自己參加自己的葬禮,那感覺還真是有點新奇。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葬禮開始之前,薑眠就過來了。
不過她一直都站在角落裡冇有出現。
一直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準備走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瘦弱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
明明昨天才見過的,可是今天再見……
薑眠覺得這人一夜之間,好像又瘦了很多。
陸勵行的臉色蒼白難看,但是他還是用心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是他身上穿著的那個西裝,讓薑眠看起來有點眼熟。
不等她想明白,她就看到陸勵行坐在了自己的墓上!
薑眠:“!!!”
真不愧是她的死對頭,竟然想到了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她!
要不是自己不方便露麵,她真的要衝過去把陸勵行給薅起來丟一邊去!
陸勵行坐在墓碑上,抬手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名字,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你說你那麼討厭我,看到我坐在你的墓碑上,你應該氣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陸勵行呢喃的開口,“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能跳出來把我暴揍一頓,就像當年我們的初遇一樣。”
薑眠聽到陸勵行的話,一瞬間有些懵。
他們的初遇?
他們不是在一個酒會上遇到的嗎?
她記得那時候她去談一個合作,結果卻被陸勵行給截胡了,當時她氣的差點當場把陸勵行給宰了。
雖然她有想要暴揍陸勵行的心思,但是她真的忍住了!
很顯然,陸勵行不知道薑眠的心思,他回憶起當初,輕笑道:“不過你應該不記得了,那時候我還挺出名的,畢竟頂著一頭非主流的黃毛。”
薑眠順著陸勵行的話,回想了一下當年的事情。
薑眠:“(⊙o⊙)?”
好像還真有這麼一件事。
但是……
她揍那個黃毛,是因為他在欺負她同學,在收保護費!
陸勵行似乎也覺得對方會因為自己的話而疑惑,繼續開口,隻是那聲音裡還夾雜著幾分委屈,“雖然我那時候有點叛逆,但是也隻是染了頭髮而已,欺負你同學的不是我,我隻是在幫忙……”
薑眠:“!!!”
所以這人該不會是因為莫名其妙的被自己揍了一頓,以至於一直耿耿於懷,後來就不停的和她作對的吧?
如果是這樣……
她也算是為了自己的年少輕狂付出代價了。
陸勵行就這樣說著說著,突然神情變得惡狠狠的,可他撫摸著墓碑的動作卻變得更加溫柔了。
那模樣,看的薑眠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人該不會是因為冇有實現自己報複計劃,所以就在悲憤中變態了吧?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溫水煮青蛙,而是應該早點跟你告白,把你娶回家!”
薑眠被嚇得踉蹌了兩步,差點摔了。
臥槽!
冇有想到陸勵行居然這麼惡毒,就為了報複自己白挨的那一頓揍,竟然不惜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誰?”陸勵行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動靜,眸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了過去。
薑眠躲閃不及,衝著陸勵行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意偷聽你說話的。”
死後偷聽自己死對頭的心聲,薑眠還是有些心虛的。
雖然……
那話本來就是對她說的。
“江棉?”陸勵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你還活著?”
陸勵行猛地起身,幾步跑過來,把薑眠抱在懷中。
還不等薑眠反應過來掙紮,陸勵行就鬆開了她。
下一秒,他那修長好看的手,就捏上了薑眠的脖子,眸光也變得狠戾幾分,聲音更是冷的能掉冰渣子,“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的目的是什麼?”
在江棉的葬禮上,突然冒出來一個和江棉長得足以以假亂真的女人,絕對不會是偶然。
被捏住脖子,呼吸有點困難,又被接連問了幾個問題,薑眠的腦袋有點懵。
她抬手拍打著陸勵行的手,有些艱難的道:“你不鬆開我,我怎麼回答你?”
她可不想重生了還要死在自己的葬禮上!
“放開你,但是你彆想耍花樣!”陸勵行警告道。
薑眠乖巧點頭。
等陸勵行鬆開了手,薑眠就在那不住的大喘氣。
這個狗男人,勁兒怎麼那麼大?
見陸勵行陰沉灰暗的眸子一直盯著自己,薑眠調整好自己的氣息,才半真半假的道:“我叫薑眠,蔥薑蒜的薑,睡眠的眠,是不是聽起來很耳熟?和你剛剛坐在屁股底下的人的名字,聽起來是一樣的。”
陸勵行的臉色瞬間又黑了幾分,“說重點!你來這裡做什麼的?”
“我……”薑眠垂下了眸子,聲音有些低,“我從新聞上看到了她的葬禮的訊息,就想要過來看看……”
“就因為一個新聞,你就來參加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的葬禮?”陸勵行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你騙誰呢?”
“也……也不算素昧平生……”薑眠的聲音壓的更低了,“我……我隻是知道了一個關於她的秘密,所以纔沒忍住,想要來看看這個可憐的人的。”
秘密?
可憐的人?
陸勵行的眼神瞬間又變得犀利幾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心底突然生出來的想法,讓陸勵行身上的暴虐因子瞬間散發出來,那可怕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心生畏懼。
不過現在的薑眠是真的一點都不怕他了。
畢竟是被自己揍過的人呢。
當然她還是假裝害怕的後退兩步。
“說!”陸勵行惡狠狠的瞪著薑眠,“你若是不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去陪她?”
薑眠:“……”
我陪我自己?
那倒也不必。
於是她表現的像是被威脅到了一樣,眼睛一閉,心一橫的道:“我偷聽到了一個人打電話,說是對挽昔負責人的車動了手腳,絕對不會讓她準時趕到招標現場……”
後麵的話,薑眠不用說,陸勵行就已經明白了。
見陸勵行周身迸發出來的暴虐氣息,薑眠又低下了頭,繼續偽裝成被嚇到了的小可憐模樣,“剛好看到新聞,知道了她的葬禮,所以我就……就……想要過來看看……”
陸勵行強忍著殺人的**,一字一頓的問:“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