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茶攤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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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璃月與蒙德的交界之處,石門作為一個隘口,算是提瓦特大陸上一個重要的中轉站。

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會在這裡歇腳整頓,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獨有的客棧體係。

其中最有名的應該是一個叫做“大碗茶”的鋪子,攤主老周叔據說是乾了有三四十年,一直守在石門這裡,為過路的人提供茶水與補給品,那一碗香氣四溢的綠茶,獲得了無數人的讚賞。

“今天我來講一個有關於餓鬼的故事。”

“傳說在璃月這片土地上,遊蕩著許許多多的鬼魂,有的含冤,有的慘死,有的心願未了,化作一絲積怨,就留在了這廣闊的土地上,等待有緣人來幫他們還願,早日進入輪迴。”

“餓鬼餓鬼,顧名思義,就是冇吃飽飯就死去了。石門當年並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有著修繕好的木道石梯,就是一個窮鄉僻野的小山坡。當年鬨洪災,這裡成為了一個逃難的必經之處,由於地勢還算高,加上有著天然的缺口,洪水難以在此處積壓。”

“呆在這裡並不是什麼長遠之計,然而當年的洪災足足持續了有一個多月,糧食無法補給,很多就是活生生地餓死在了這座山頭上,冇能從天災中倖存下來。”

“其中最有名的應該就是食己人,自己吃自己,用痛苦來緩解饑餓的感覺,終究會走向死亡的彼岸。吃飯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心願,但是對食己人來說,吃人或許成為了他們最終的幻想。”

“初來石門,小心被哪個藏在石縫裡的鬼給生吞哦。”

蘇鳴難以置信地看著老周叔,雖然對於鬼這個東西一直都是將信將疑的態度,但是看到他臉上那壞笑的表情,心裡便知道了這些鬼話都是為了來嚇唬自己一個冇見過世麵的小孩。

“行啦老周叔,我長這麼大還真就冇看到鬼這種東西,怕倒是不會怕的,出門在外,怕不是有些人比鬼還要可怕咯。”蘇鳴朝著老周叔打趣,說完就喝了一口放在麵前的大碗茶。

果然和聽聞中一樣,醇香提神,解渴又補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藥方子呢。

走了一天半,蘇鳴才從輕策莊走到了石門。

從莊上來到這裡有兩條道可以走,一是繞著河水走,從外沿一直走到儘頭就可以到石門的站哨崗,視野開闊不易迷路,但是路程遙遠。還有一個就是走山路,從山上繞到石門的高塔,到路口往左走就去往蒙德的地盤,往右就是石門中轉站。

整個路程比前一個路線足足少了一半的距離,但是走起來更加費力一些。從小在山間玩耍的蘇鳴早就習慣了山路的崎嶇,所以並冇感到十分疲憊。

石門彷彿一個視窗,層層疊疊的山巒擋住了視線,來到這裡竟讓蘇鳴感到了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意。

茫茫大河大江在水霧的籠罩下顯得神秘而靜謐,遠眺可以看見望舒客棧極具地標性的頂端,隱藏在雲裡,若隱若現。整個荻花洲就是以平著稱,平坦的大路上不知道走過多少輛貨車、馬車,商人們來來往往,鏢局也經常走這一條路,因為安全,可以筆直地通向望舒客棧。

路上每過一裡地都會有千岩軍的駐點,保護著璃月大地上的人們。

蘇鳴倒不會擔心去璃月港的路上會出現什麼岔子,自己早就向小白姐詢問了關於一路上的注意事項。她竟首先就讓蘇鳴去吃吃看大碗茶攤主的茶,可以稱得上她心目中的一絕。

嘗過之後,果然名副其實,好喝的同時勝在便宜,基本上路過的人都會在老周叔這裡坐著停留一下,整頓之後再啟程。

樓下的一個台階上擺了四五張大桌子,今天竟然也要坐滿了,可見一路上的行人還是比較多的。

第二個台階上的小攤則是喬姨在打理,攤子並不是她的,她隻是一個幫忙的看攤人,賣著一些茶葉蛋和璃月的一些糕點。

攤主是誰?當然就是老周叔的副業啊,在這個地方生根落戶,自己可以賺的事業當然是自己來做,喬姨也算是心甘情願地陪伴老周叔,兩人冇有結婚,但是日月的相守早就將對方看成了自己最好的親人。

坐了這麼久還真的有些餓了。蘇鳴決定去喬姨那裡買些乾糧囤起來,身上帶著的食物並不算多,主要是自己討厭出行揹著大包小包,很浪費體力。

和老周叔打完招呼之後,便沿著木道走到了喬姨的攤子那裡。

越往下走人越多,行人們都很拘謹,並不會主動找人聊天,桌子旁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蘇鳴隻是朝那邊瞟了一眼,就繼續往下走了。

咦,這是什麼味道?身為廚師的自己下意識地猛吸了一口空氣,一種不合時宜的氣味讓蘇鳴感到不適。

空氣中怎麼會有血腥味?

這種內心的疑惑在一聲尖叫之後被打破。

“那底下……有一個人。”

一名站在欄杆旁的商人倒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指向了整個石門底部的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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