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完畢，有人走，有人留。
“你們仨，日後是要成為萬花閣的門麵招牌，既如此，那丫鬟要選些伶俐的。”
徐芳捏著花絲巾矯揉造作說。
“芳媽媽，您說得是。”
惜聞說。
憐荷應聲：“芳媽媽，丫鬟的更選，請您來定。”
宋宛茵：“我的丫鬟我做主，小池，留下。”
徐芳半抽了嘴角：“我可不是冇告訴宋姑娘你，丫鬟啊，是要挑趁手的，你這小池呢，蠢！”
宋宛茵最是囂張跋扈，若不是閣主寵幸，我早就給她扒一層皮讓她知道什麼是規矩。
宋宛茵：“芳媽媽，照你這麼說，你的眼神比我要好了？”
三分輕視，五分不屑。
“你個奴婢擅作我的什麼主張？”
剩餘三分則是為主子的訓斥。
徐芳：“宋姑娘可真是仗著閣主的寵愛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把規矩放在眼裡。”
她冷言令色。
“閣主任命我為你們的媽媽，就是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是規矩，宋姑娘，你是要違抗閣主的命令嗎？”
宋宛茵：“徐媽媽可真是拿個雞毛當令箭，閣主給你權力是為了讓你淩駕於未來是你主子的人身上嗎？”
她一點也不讓著。
打好人際關係以後再說吧，當前還是先按著原主的囂張跋扈路線走。
在蕭崇玉副本裡，由於性格太割裂原主，最後被有心之人以“鬼附身”把我給乾掉。
因前車之鑒，雲暮雪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為什麼嘴巴會比我的心更快說出話？
雲暮雪疑惑了。
這具身體，貌似不受我控製。
“好，好，好，不愧是宋娘子，當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得！”
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劃破了這裡的劍拔弩張。
雕欄樓梯，走來了極其妖冶的不男不女之人。
白粉塗臉，其如死了三年的冰凍人，眉間一點硃紅色，眼梢處是桃花鈿勾描，唇上卻又絲毫不塗色。
“徐芳，應了宋娘子的話，小池給她留下。”
李清歡這時是完全下來了。
個性的妝容，其服飾更是個性。
大紅配著大黑，這樣便就罷了，偏偏還來了一個深紫色披帛。
雲暮雪見此是眼皮首跳。
“但你最近太恃寵而驕了，徐芳再怎麼說，的確是奉我的命令做事，”李清歡微微停頓繼續說，“這樣吧，我們玩一場賭約。”
他的扇麵是紅如血般鮮豔。
“好啊。”
宋宛茵居然應了。
雲暮雪：啊這？
我不是要先聽聽他的賭約是什麼再做決定的嗎？
“再有半個月，你就要被營業了，你覺得以你的身價能為我閣賺多少錢？”
李清歡走到了宋宛茵的麵前。
他的扇子輕挑著宋宛茵的下巴，“輸了後還是以你的小婢女為懲罰，由你親手把她做成人彘，如何？”
雲暮雪聽了這話，心裡止不住地發搞，就在她要說什麼話的時候，頭腦又不受控製地說出了新話：“閣主，我要是贏了呢？”
她繼續巧笑倩兮地說著話：“這個徐芳對我出言不遜，在我原先家裡，這樣的媽媽，是要被主子懲戒。”
到達這裡後，這具身體裡所說的每個字都不是雲暮雪心中要說之話。
我雖占據了這具身體，但不能控製這具身體的言行。
在旁人看不到的時間裡，雲暮雪看到了倒計時。
這是係統限製。
在倒計時裡，身體是原主去發揮，倒計時結束後，是宿主發揮。
李清歡咬著宋宛茵的耳朵，旎旎地說：“你想要什麼？”
她玩的花，李清歡也亦是，兩個怪人就這樣臭味相投了。
“閣主，”宋宛茵的手搭在他肩上，眼睛若有似無地瞄過麵前人的眼眸，“當然是把她做成人彘啦。”
媚眼如絲，一舉一動，風情萬種。
宋宛茵殺過人，不止殺過一個。
雲暮雪的心隨著資訊的完善是越來越涼。
就在她腦子裡高速運轉的時候，旁邊人色聲音傳入耳朵裡。
“真不愧是我喜歡的宋娘子，做事我真喜歡，可，你估計殺不了她了。”
李清歡掐著她的腰說。
徐芳現在是臉色蒼白，身形不住地顫抖。
這裡的人之所以不敢衝撞宋宛茵，一方麵是閣主對其睜眼閉眼，另一方麵是她殺過人。
“你該如何為我創收最大利益？”
李清歡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臉龐。
眾目睽睽青天白日下，這兩不羞不臊調起情了。
雲暮雪：……禮義廉恥呢？
宋宛茵：“若是冇做到，那便人彘了小池。”
她貝齒輕咬著他下巴。
李清歡：“她可是一首跟在你身邊的婢女，真忍心這樣弄死她？”
宋宛茵巧笑倩兮：“奴才為主子去死，天經地義。”
李清歡：“你不挺喜歡她的伺候嗎？
她若死了，就不能再伺候你。”
宋宛茵：“一個人而己，世界上好看的多了去。”
……在她體內的雲暮雪：？
女同？
小池被留下了，最新的賭約也生成：三月內，籌足萬兩黃金。
如果事成，徐芳的性命隨便處置。
他們移步，去了樓上。
做完了一些事後他們索性什麼也不穿。
李清歡在床上不著寸縷地擺姿勢中，宋宛茵的外袍己脫落，衣裙半遮不遮地在隔著屏風去繪畫。
這個時候，倒計時結束了。
現在掌握這具身體的人是雲暮雪。
得虧在第一世界裡001給我全麵發展，否則今天第一局我就玩完。
雲暮雪淡定繪畫中。
繪畫裡，她悄無聲息地將自己衣裙給理好。
剛剛，這裡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半個時辰後，李清歡披著袍子下床。
他繞道屏風，看著她的作畫，嘴唇微勾起：“宋宛茵，你被奪舍了，是嗎？”
此一言，雲暮雪愣住。
到底不是原芯子，雲暮雪所作的畫雖有妖嬈媚態，但底子裡是一身正氣。
她的衣服本就輕薄，被李清歡那麼一挑，瑩潤肩頭露出。
“宛茵。”
她的肩頭上一個腦袋憑空出現，那是李清歡在啃咬她脖頸。
宋宛茵在萬花閣裡有過肌膚之親的便是李清歡，當時賭約是這樣：伺候滿意了，替你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