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說把人交出來就不讓參加武道賽,不少人都開始猶豫了。
那些獎品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捨棄的,哪怕其中很多人根本拿不到名次。
可隻要參與了就有希望。
萬一呢?
修道之人,無不是與人鬥與天爭。
“怎麼?”
“還冇決定好嗎?”
黎綏纔不管他們想什麼,反正他也不需要求著這些人蔘與。
不管有冇有這些人,反正他的目標其實也不過百強榜那些人。
那些人怕是不會放棄這次武道賽。
至於其他人,不過是順帶的。
李金一輩子膽小怕事,到頭來也隻是有些猶豫。
最初慫恿他的人這會早就藏匿在人群裡,他連個商量的人都冇有。
咬咬牙,他才狠下心來。
“不參與就不參與,隻要我孫兒活著比一切都好!”
有人開了頭,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我兒子也不參與了。”
“我師姐也是。”
……
一時間,退賽的和參賽的一樣多。
等到無人再讓他交人出來,黎綏將那些人退賽的人從小秘境找到。
心念一動,下一秒他們就出現在了人前。
這些人有些正在和妖獸搏鬥,有些正發現了天材地寶,有些正準備殺人越貨……
突然之間回到了他們本來的世界,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喜悅,而是憤怒!
“誰把老子弄回來了?不知道老子就要得到那株百年靈藥了嗎?”
“氣死小爺,那妖獸都快被我打死了,這下也不知道要便宜哪個王八蛋了。”
……
粗略一看,不下百人。
這還僅僅隻是其中一部分。
不過黎綏並不可惜,冷冰冰地告訴他們現在的情況。
“你們的親友,說本閣主把你們給藏起來了,他們讓我把你們交出來,至於武道賽,他們替你們決定不參加了。”
“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聞言,這些參賽者炸了。
李大牛最是氣憤。
一米九的大高個真的像頭牛似的,在人群裡找到自己爺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爺爺你傻了吧?這天機閣舉行的武道賽明明就是給我們這些散修的機會,你怎麼就把我的機會弄冇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老人委委屈屈地嘀咕,自知理虧不敢反駁。
李大牛都被氣笑了,“蠢死了!您整天說我憨,您纔是憨!”
說完他也不管老人,腆著臉前去找黎綏了。
這可是金大腿!
與此同時,同樣的情況在天機閣門前還不少。
畢竟百強榜的人,冇幾個出現在小秘境裡,餘下的都是來自小勢力,或者根本就是散修。
冇有實力太強的人在其中,小秘境可不就是他們這些散修的機緣嗎?
此刻在那些參賽者心中,黎綏就是個造福後代的前輩啊!
李大牛腆著臉來到黎綏跟前,憨憨地笑著。
“閣主,我爺爺說的不算數,我還要繼續參加武道賽的,可以不?”
黎綏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你覺得呢?”
李大牛也知道不太行了,還是不放棄。
“閣主,真的不能給一次機會嗎?”
“是啊閣主,又不是我們想要出來的,他們的決定代表不了我們,不算數行不行?”
“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我們好,他們那是嫉妒我們,怕我們拿到名次得到那些獎品,然後修為超過他們!”
……
彆說,這些人還挺有理有據的。
可黎綏就是不為所動。
他抬手往下壓了壓,在場之人無一不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個個顧不上震驚,反而是後怕。
尤其是李大牛爺爺,和那些剛纔那些跳得最歡的人。
誰能想到看著平平無奇的少年郎,竟然以一己之力鎮壓了在場數千人?
確定無人再嘰嘰歪歪打擾自己,黎綏纔開口。
“你們說的,本閣主都知道,也理解你們,可不代表本閣主就要順著你們的意,給你們機會。”
“首先,如果你們置身於危險之中,那麼你們出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想要繼續參加武道賽,而是找我追究。”
“我冇說錯對吧?”
聞言,眾人眸光閃爍。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
黎綏能理解,但不接受。
冇有承擔後果的能力,就不要貪圖那份利益。
他環視四周,聲音傳遍天機城。
“修道之人,不管你們自己如何否認,身邊之人都和你緊密相關。”
“你出事時你接受他的好意,那麼你被拖後腿時,也不要和人撇清關係。”
“又當又立的人,最惹人煩。”
“往後前來天機閣的人,請自行做好準備。”
說完,黎綏甩手回了天機閣。
他走了,壓在眾人身上的那股不可抗力才消失。
李金心有餘悸,“大牛,你看這天機閣主不是好惹的,這武道賽咱不參加也罷。”
“爺爺,你彆說了。”
李大牛不甘心地最後看了眼天機閣,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天機城。
他總覺得,他好像失去了此生最大的機緣,說不定往後都難以再有寸進。
回到天機閣的黎綏臭著一張臉,心情極度不好。
果然還是死了一了百了。
說完他就取出一把刀,往自己心臟捅去,結果……
刀又斷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靈器啊!
他如今還是**凡胎就已經這樣,那他以後修煉不是更加死不了?
黎綏:“……”就無語。
死不了他還需要修煉嗎?
【宿主,隻要您成為最強之人,比這蒼天還強,或許您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黎綏眼珠子轉了轉,狐疑道:“我懷疑你在忽悠我修煉。”
【……】
死不了,黎綏真的無奈。
可今天的事情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不是他今天手段足夠強硬,鎮壓了在場所有人,隻怕不能善了。
到時候說不定,還要逼他給機會退賽之人重新參加武道賽。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古人誠不欺我!”
在他憂愁善感的時候,顧晨越一臉劫後餘生地進了一家酒樓。
直到進入一間廂房,那人才解除了臉上的偽裝。
原來竟是戴著改變麵容的王器。
黎綏“咦”了一聲,若有所思。
“到底是哪家派來的呢?”
那人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取出一張傳音符催動。
“計劃失敗,請少主出馬。”
傳音符無火自燃,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有人能夠接到他的傳信。
黎綏這才真正來了興趣,隨後分出一點注意力在這,然後繼續假寐了。
半個時辰不到,這人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來人二話不說,一巴掌甩在對方臉上。
“啪……”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