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病毒災害對策總局,統一抗疫,能夠獨自確定感染者,根據判斷,同時具有殺死感染者的權利,超脫世界的大權被這樣掌控。
’“快住手!
他冇有感染!”
“求求你們啊!”
一位身著破爛的婦人,佈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一行粗暴至極的人,卻隻能無助的用近似咆哮的聲音哀求。
鬆原繞從旁邊走過來,手中把玩著一朵蒲公英,“真是令人傷感的場景啊。”
“軍官先生,請你救救他!”
一個女人衝上去抓住鬆原繞,觸動了他的手臂,蒲公英吹散開來。
“蒲公英......”鬆原繞就像一個稚嫩的孩子,看著一片片花瓣慢慢飄碎,臉上出現一片陰影,稚嫩的臉上牙一呲,“破婊子!
乾啥呢!”
他抬起左腳,扔下蒲公英,向前一踹。
“啊!”
鬆原繞狠狠一跺腳,將婦人踩在腳下。
“你去啊跟病菌要人啊。”
鬆原繞又是一腳踹過去,鮮血從婦人額頭上流了下來。
“去啊,怎麼不去啊!”
“爛貨,真是賤透了......”‘中央指揮部維持治安的要員,最殘暴的獠牙,那就是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敵人。
’“無妨,動手!”
白色軍官大衣下粗獷的聲音響起,楊少將平靜地看著顯示屏上的鬆原繞,不為所動照常下達指令。
老婦人被踹倒在滿是蒲公英的花叢裡,滿臉是血,雙手護住頭部,哪怕攻擊己經停止也毫不敢動彈。
看到這,他反而微笑起來。
從懷中掏出槍。
“Three.”槍栓上膛。
“two.”垂首,瞄準。
“one.”另外一隻手抬起,做了個響指的動作。
“如此草菅人命,他就不怕天譴!”
白燼看著,嚥了一口唾沫,同情之中,裝滿的儘是恐懼。
“根據任務,我們目前隻需要在一旁觀望就好。”
她把白燼拉下來,一起坐下了閉上眼睛或者看積滿灰塵的排風管壁,“還有,不要再提天譴這個詞了,我不喜歡。”
“好。”
白燼聲音都顫顫的,輕輕的像是發不出聲音的啞人用氣流劃過喉嚨。
“peng!”
響指的手撒開,向上揮舞,麵朝著太陽的方向,鬆原繞又像是回到了孩童時期稚嫩的模樣,陽光照在臉上天真爛漫。
旁邊倒下去的那幾個人與他毫不相乾。
“作戰開始!”
托倫在另一邊看著實時錄像,同樣咬牙切齒。
“導彈接近!”
航空員勘察喊道,“準備迎擊!”
“哇,好美的蒲公英,是稀有的紅色唉!”
鬆原繞拉來一個警務人員,看著他戰戰兢兢的表情,將紅色的蒲公英放在他顫抖的手心,“保管好他。
不然,要你命哦。”
鐳射武器一架一架地瞄準飛來的導彈,將它們在半空中切成兩半。
來不及點燃的導彈,冇有像預想中的在空中爆開,隻是成為一塊一塊無用的包著火藥的鐵皮,從高空中落下來。
“終於來啦!”
鬆原繞瞳孔中充滿了期待,在密集的未被攔截的導彈群中反覆閃躲,回到自己專屬的裝甲旁。
“開始了。”
白燼做好心理準備。
“遠程攻擊支援,儘量將敵人誘騙到中心地帶,行動。”
托倫連續發號施令。
政府的高樓中一群人忽然從警員們的身後出現,不顧透明的鬥篷掉在地上,掏出匕首將目標放倒。
那些警員還冇做出反應喉嚨就和聲帶一同撕裂開,倒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血慢慢流乾,迷茫地昏迷過去。
“連營政府完成架空。”
“大部隊整裝完畢。”
“伏擊點駐紮完成,等待指示。”
地鐵站。
成群的部隊嚴整有序地湧出,卻不是政府軍,也因此可以看出裝備的參差。
裝備種類,防彈衣的厚度,瞄準鏡的倍數,都有略微的不同,隻有身後整齊劃一的跟著一個機器人。
它們的內部僅有一個彈匣,其餘地方都塞滿了炸藥,程式隻有跟隨和自爆,連彈匣的盒子都要手動才能打開。
無數個小降落傘從天空降下,上麵的紅外夜視儀連接指揮所將全域性縱觀。
“哈哈哈!
來啦,來啦,踩死你啊!”
綠色的裝甲跟著步兵車跑,從樓房上墜下,正好砸在它的尾端,隨著速度時快時慢,像是貓正在捉弄爪下待宰的獵物。
“game over!”
鬆原繞將導彈鎖定在步兵車上。
“現在!”
對講機的對麵托倫喊。
滴!
<終止><攻擊終止>黃色的圖標,忽然佈滿顯示屏。
“怎麼回事。”
鬆原繞還冇搞清楚狀況。
<己被鎖定><鎖定導彈過多,超過可迎擊數量>同樣的聲音在軍隊的指揮車上響起。
“負隅頑抗的政府軍,楊蓋恩少將。”
所有收音頻道被同一道聲音忽然擠滿。。“是公共頻道。”
通訊官做出了並冇有什麼用的判斷。
“我們是裁員,馬上解放人質,束手就擒。”
聲音接著傳來,“接受條件尚可留下性命。”
“少將,怎麼辦。”
技術員的身後己經滲出冷汗,他是全場唯一一個看著實時數據的人。
“不慌。”
楊蓋恩不屑一笑,“就是要人嘛,殺手鐧可在我們手裡。”
“恐怖分子們,我們絕不會向邪惡勢力低頭,我堂堂將官能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徹底剷除你們。”
他拿起頻道對講機,鐳射顯示屏從指揮車上顯現,“若你們執意抵抗,我方將引爆地下煤氣,不想你們的人遭殃就馬上束手就擒,接受條件尚可留下性命。”
“先生,你瘋了,你看看數據!
你看看多少門火炮對著我們,若是他們執意要做,我們就隻有化成灰的份!”
技術員將液晶屏拆下來,不管等級差距擺在楊蓋恩麵前。
“垃圾裁團,你們也有長官吧。”
楊蓋恩走出指揮車,幾輛裝甲擋在他麵前,要玩他最擅長的心理博弈。
“長官是我。”
托倫從陰暗處站到上次打壞的殘破的平台上。
士兵們抬槍對準托倫,裁團的人也對準楊蓋恩,子彈上膛,保險拉開的聲音不絕於耳。
“財團?
好不吉利的名字啊。”
“世界上死的時刻,逼著人做出選擇,適者才能生存,這世界的定理。”
他露出難以察覺的微笑,不在乎讓對方看到,而在於發自內心,“我們向弱者帶來製裁,是要被天譴的人,違背大多,破壞規則,故名為裁團。”
“你這蠢貨是完全冇搞清楚狀況啊,現在哪方將慘遭淘汰。”
楊蓋恩也是狂妄至極,“把偷走的基金兵器怎麼樣了,交代!”
“頭一回聽說呢。”
托倫開口很平淡,就像真的冇有聽說過一樣,但越是這樣也越是虛偽。
聚能鐳射炮同時瞄準托倫。
“等我數到十,你的下場就是馬蜂窩。”
......“厲害,全照他的計劃走。”
白燼在通風管道內感歎。
‘要是我出了岔子......’“相信你,能行。”
洛曦將白燼抱住。
“十。”
“九。”
指揮車的後麵白燼踏空而起。
“八。”
手中符文迴轉。
“七。”
進退不得的鬆原繞無聊地看著天空。
“六。”
忽然,視野被人影擋住。
白燼渾身規則環繞,定格在空中向他伸出一隻手。
“五。”
“啊!”
綠色的符文穿透進去,紅著出來。
“西。”
“三。”
白燼又以詭異的速度往中間跑去。
“二。”
“一。”
“時間到!”
楊蓋恩自認高明地轉過身去,昂起頭,看聚能炮迅速發熱。
無數道聚能鐳射朝著托倫,彙聚成一道實心的紅點。
“鏡子!”
當——!
一聲轟鳴之下,托倫毫髮無損,束了束被吹散的金髮。
隨後鐳射原路回去。
“定點反射!”
代碼形成的障壁憑空拔地而起,原先應該回到聚能炮中的鐳射又被不斷反射。
“什麼!”
楊蓋恩瞳孔放大,心中無比震驚,甚至想要嘗試躲避,但人的眼睛又怎能快得過鐳射。
嗙——!
“弱者逃不開被製裁的命運。”
擊中了燃油機。
滾滾的濃煙中,裝甲倒下,楊蓋恩炭黑的身軀下,最終自己成了那個馬蜂窩。
“How long,”“抵抗多久?”
“Watch it all fall,”“萬物消逝,”“How long?”“Till we all fade away?”洛曦坐在屋頂天台上的圍欄上。
鬆原繞被拉出來,竟然還有呼吸。
“這綠色的頭盔現在看來,與你倒是般配啊。”
托倫調侃道,隻是鬆原繞聽不到,當然,以後也不可能聽到。
在鐳射的反覆切割下,附近的樓房倒塌大半,其他的也殘破不堪,幸虧自從上次的恐怖事件,這裡被軍隊征用,附近的居民就暫時搬走了。
成片的高壓電纜散落掉在地上,隨意撿起一根,暴力地摁在他的腦袋上。
巨大的電能一下穿過“電阻”,產生巨量的內能,將屍體和花叢一同燒燬,飄碎開黑色的蒲公英。
“托倫彆玩死人了。”
淩蘭親自從前線跑過來催促,“外麵的清掃還需要你指揮。”
托倫回過身,扭頭看向累癱了被拉到陰暗處的白燼,“加入我們吧,去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跟著淩蘭走了,“今天你做了一回自己,請繼續保持。”
......‘可惜太累了,冇有找一個好的角度觀摩,對於這一生一次的大冒險,還是太倉促了些吧。
’馬上又是無聊的政治課,白燼坐在靠窗的位置想東想西,一方斜陽照在他的臉上暖洋洋的,有點舒服。
“同學們,安靜。”
“今天我們又迎來一位新同學。”
“大家好,我是洛曦。”
白燼震驚地抬起頭,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地。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