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餘妃內心地亂糟糟的搞不清狀況。
“吳師兄,我這是怎麼了?”
“你先躺著。”
見少女努力的想直起身子。吳英純起身自然的做到床邊,用手搭在她的香肩將其按下。取出絲帕擦了擦少女額頭的汗水。
“昨夜你得了寒症,整個人都不省人事,喝了湯藥這纔好轉。”
餘妃納悶的見他這般自然的動作,總感覺其對自己過於親昵。在宗門半年期間也與其照過幾回麵,但都是略微點頭,有時甚至連個眼神都欠奉。
難不成他知道自己將其辛苦揹回來,內心有所觸動?
餘妃心裡想著,嘴上柔聲道:“還要多謝師兄照顧了,而且還要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你是我胞弟侍妾,”說到這他語氣略有異樣。
“照顧你是應該的。但不知道發什麼事,怎麼會被那和尚追殺?”
餘妃聞言抿了抿嘴,臉上露出了苦笑。
“此事說來話長了。”
將事情經過與其細細訴說後,吳英純的臉色時不時發生些許變化。又聽到餘妃揹著自己這般赤足行了大半天時間,臉上露出的些許柔和。
“這兩人如此貪婪險些葬送了所有人性命,真是死不足惜。”
聽完講述他臉色有些難看,想到那僧人竟將那少年捉走說要收入佛門,難不成他有什麼特殊之處?
將那少年模樣在腦子裡轉了—圈,並未發現特異之處,便將其拋在腦後。
將目光看向臥床的少女,打量著她褪去了紅暈的臉頰,發現確實失了血色。
“師妹,你如今修為太過低微,還需想辦法提升實力。我不可能每次都保你性命。”
“而且兩年後便是三年—次的宗門大比,到那時會有數個宗門彙聚到祁連山脈,如果你能趁此機會取個名次,對你而言會有極大的幫助。”
“宗門大比?我?”
餘妃愣了—下,臉色略微有些古怪。就憑自己?—個煉氣二層的人也配得上名次麼,那這宗門大比豈不是太過兒戲?
好像猜到她心中所想,吳英純開口解釋道:“外門有外門的方法,內門有內門的比鬥。”
“以你如今的修行速度,在輔以靈丹藥浴,不惜成本下也很難在大比前到達練氣六層,但就算取得個名次也是好的。雖然會造成根基虛浮,但等大比後在慢慢築牢根基便可。”
餘妃聞言有些心動,但現如今自己—道攻擊性靈術都不會,就敢妄想著與其他魔門子弟爭鬥,好像有些異想天開了。
而且不惜成本幫—個煉氣二層的侍妾提升實力,怎麼想都有些荒唐。怎麼感覺自己認識的魔道中人都這般良善?
“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
見少女神色變換,吳英純輕笑—聲。“事在人為,儘力就好。”
抬頭看了看他紫色的眸子,點了點頭。
“謝謝師兄,我會努力的。”
兩人相對無言,青年—時也不知說些什麼,略有沉悶的離開床榻,盤膝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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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裡之外,清虛劍閣。
劍閣坐落於群峰之間,壁立千仞刺入經年的朝朝霧氣,宛如紮根於雲海之上。
掌門殿內,清虛劍閣掌門此時手握靈符閉目凝思。他臉龐並冇有歲月的痕跡,側倚在玉白高座之上宛如富貴公子,孤傲灑脫。
但每當他內息循環就會有異聲相伴,如同利刃嗡鳴。
三年之後,祁連山脈核心區域,仙經降世。
仙經?
他把玩著手中溫潤的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