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惡毒至極

關燈 護眼     字體: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要怎麼說,惡人作惡的手段很多呢,蘇海,杜亞擔心在蘇夢身上留下傷口,便用這種方式來虐待她。

更可惡的是冬季下雪天,把她關在陽台凍傷兩個小時,第二天人生病發燒也不管,惡毒的來一句:

“自找的,你不是能嘛,你不是有人護著嘛,看你生病了她們能說出個啥來?”

即便有鄰居張婆婆她們的監督,蘇夢成長過程還是受儘了苦難折磨。

直到十八歲,蘇海所在廠的廠長被調走了,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他們車間主任的兒子想說一門親,要求小姑娘要長的漂亮,乖巧,還孝順。

蘇海一合計,這不就是她那個不受待見的大女兒嘛,這些年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還害得他每天活在被監視中。

總不能白生養她一場吧?

回家之前有意無意地在話語間同杜亞透露出了這層意思,聽在杜亞耳中可不是那個意思,暗暗咬牙惱恨不已,心生不滿。

因為在她看來,蘇海他們車間主任的家庭條件可算得上很好的,誰嫁進去都是享福的命,憑什麼那個空長一張臉的賤丫頭有這麼好的命,要嫁也該是她生的女兒蘇元嫁。

第二日趁蘇海上班,蘇夢外出去張婆婆家,蘇業上班,杜亞把蘇元拉去她房間給了她一塊點心,一五一十地跟她講了這件事。

蘇元當時一張臉就嫉妒的極儘扭曲,要說車間主任兒子的事情,蘇元玩得好的小姐們跟她講過,爛人一個,蘇元自己看不上。

即便她看不上,也不代表她親眼見著自己討厭嫉恨的蘇夢,嫁到那麼好條件的人家去,母女倆關上門嘀嘀咕咕了近半個小時,生出了一條毒計。

蘇夢重生在她們謀劃毒計的當天晚上。

前世

蘇夢冇有任何防備,遭了設計,莫名其妙地暈倒在了飯桌上,醒來被無數鄰居圍觀,杜亞,蘇元母女倆一副痛心疾首,眼淚嘩嘩地流,明麵上為她說話,實則一字一句都在坑她,而且是往死裡坑的那種。

也正因為她們的言辭,蘇夢被貼上了浪蕩、**等不堪入耳的標簽,甚至連一身嫁衣,一個簡單的儀式都冇有就成了三十歲老鰥夫的媳婦。

婚後每一天,蘇夢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天承受著無儘的折磨,她的好後媽、好妹妹,時不時還上門瞧一瞧她的慘樣。

還拉著她那個尖酸刻薄的婆婆親親熱熱地聊天,每一句話都在咒罵她,言語商量間竟是要怎麼虐待她,馴服她,把她變成一條聽話,能生育的母狗。

她的妹妹更是若有似無地勾著老鰥夫,一副崇拜他有男子漢氣概,蘇夢咋就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珍惜,要是她就會如何如何,總之每次她們母女倆走後,迎接蘇夢的就是地獄無儘的地獄……

嫁給老鰥夫的第二年,他們家被下放去了農場,遠離了杜亞,蘇元母子倆,或許是農場需要她分擔勞作,老鰥夫對她的打罵減輕了些,也隻是減輕了些,主要怕打狠了她冇有辦法乾活,要是乾不完活,全家都要餓肚子,乾完活,餓肚子的隻有蘇夢一人。

也是這個時候,蘇夢生命中照進了一束微薄的光,那是一夜她真的是餓狠了,想去找點野菜、樹皮,實在不行觀音土也可以用來填肚子,趁著老鰥夫和她媽睡著了,她悄咪咪地出門,藉助朦朧的月光,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山腳下。

好不容易找到一棵野菜,拔起來正要往嘴裡送,突然頭頂傳來低沉的男音:“這個不能吃。”

蘇夢本能地回道:“餓!”

她是真的餓,不說野菜,連土她都想抓一把塞嘴裡,再不吃東西,她怕自己會餓死,突然眼前一陣陣發黑,顫得更是厲害。

一個白麪饅頭遞到她的麵前:“這個給你吃,彆吃那個了。”

蘇夢遲疑了,她真的好餓,可又不能隨便拿人這麼矜貴的吃食,見她遲疑,男人又將饅頭向她麵前推了推。

饅頭的香味直直地竄進她的鼻腔裡,本能趨勢下,她一把拿過饅頭,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個不停,嘴裡不停地道:“好吃,真好吃!”

男人見她哭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高大的身軀,一半隱匿在黑夜中,雙拳緊握,身體有些僵,顯得很是侷促不安,半天憋出倆字:“彆哭。”

聞言,蘇夢哭得更凶了。

她是不想哭的,尤其是在好心的陌生男人麵前,這鼻涕眼淚混著饅頭的,太丟人了,可她真的控製不住呀。

多久了

有多久了

冇有人對她釋放出善意了呢

由於吃的太快,一個饅頭下肚,她就止不住地打嗝。

隻好用袖子胡亂地抹掉了臉上的眼淚,仰起頭,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謝謝您,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的,真是不好意思,那麼香甜的饅頭被我眼淚弄得都有些鹹了。”

蘇夢抬胳膊時,男人的視力很好,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青紫,眸子深了深,冇有人能讀懂他此刻的情緒,語氣淡漠:

“給了你就是屬於你的,下次彆在直接生扯野菜吃了。”

蘇夢垂下頭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沉默片刻,違心地點了點頭,她自己很清楚,下次恐怕隻能吃野菜充饑了。

擔心回去晚了被髮現招來一頓毒打,朝著男人揮了揮手:

“同誌,謝謝您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回去了,不然家人會著急的。”

這個‘著急’和真正的著急當然不是同一個意思。

男人冷冷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薄唇抿了抿,最終還是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司徒戰!”

蘇夢默默在心裡唸了兩遍這個名字,朝他再次道謝後,揮了揮手。

之後的半年裡,蘇夢依舊餓得半夜到山腳下薅野菜,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夏侯戰隔三差五會同她遇上,遞給她一個白麪白頭,或者肉包子,紅糖包,倆人之間的交流反反覆覆地重複著同樣的話。

他每次也隻是靜靜地佇立在一旁親眼看著她吃完,也許是擔心她拿回去被彆人搶了去,回頭再來薅野菜吃吧。

總之這樣莫名其妙的平衡持續了半年,司徒戰被臨時緊急調回去執行特殊任務,倆人算是相識的人吧。

算是的,可連一聲正式的道彆都冇有。

而蘇夢死在了一年半後,死前從自己那個喪失了男性功能,隻會通過虐待自己媳婦兒來發泄,找尋可悲可歎的男性尊嚴的丈夫口中得知了她那個惡毒後媽、妹妹的現狀。

蘇海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攀上了廠長,如願以償地升遷,杜亞因此揚眉吐氣,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蘇元靠著蘇海的關係進入廠子,成了一名正式工人,每個月拿二十元的工資,聽聞廠裡有個家境不錯的年輕小夥正在追求她。

這些屬於蘇夢的前世,她的一生在老鰥夫的最後一個字落下而結束!

其他人,比如作為書中女主的蘇元,她的精彩一生纔剛剛拉開序幕,有著前世的記憶,重生一次或許是附贈的金手指吧,這一世的蘇夢或許瞭解所有前世後續的劇情。

蘇夢死後的第二天,來了一個老異教徒給了老鰥夫三十元買走了自己,而他帶著她的屍骨去了一處隱秘的荒山,找了一處山洞,削掉了她全身的肉,隻留一副屍骨,將其困在了他所畫的所謂轉運陣中。

此陣法透過老異教徒的口敘述出,可謂陰毒至極,是想將她此生乃至往後生生世世轉世的運道儘數轉給她那個惡毒妹妹蘇元。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居然要連她的屍骨都不放過呢?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分享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