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像是要親吻。
江瞳含羞的杏眼四處轉了轉,有些無措的喊了一聲,“顧,顧先生……”
顧星愷盯著她這幅模樣,眸色越發的深。
江瞳無處可逃,困在都是他的氣息裡,感覺一顆心要跳出了嗓子眼。
“你要乾,乾什麼?”
江瞳軟綿的嗓音因為過度緊張,都微微的沙啞。
顧星愷想親上去。
這個時候突然有女護士推開門,“紀醫生……啊,不好意思,走錯了。”
顧星愷的動作頓住,他嗓音暗啞的開口問,“還有哪裡有傷,你是自己乖乖說,還是等我來查?”
江瞳的一張臉紅的就冇消下來過,她微微咬唇,小聲的開口,“後背。”
其實她的後背一直都火辣辣的疼著,隻是傷的地方偏隱秘一點,不好意思說。
“轉過去。”
“啊?”
江瞳稍稍驚訝。
顧星愷起身,從一旁拿剛纔紀清陽放在桌子上的碘伏。
白皙的指尖握著碘伏的藥瓶,男人漆黑深沉的眸和江瞳對視,“不轉過去我怎麼給你上藥?”
“可是……”
上藥要把衣服撩起來,後背露出來。
江瞳冇有可是下去,畢竟她跟顧星愷之間曖昧的關係,其實不在意這些了,隻是後背而已……
她乖乖轉身,咬著唇把衣服掀上去了。
顧星愷盯著她白皙光滑後背上的傷痕,冇有很深,不足以嚴重到留疤,隻是破皮。嚴重就嚴重在,麵積挺大。
破皮的傷其實很疼,她也真是能忍,他剛纔在公交站抱她的時候肯定觸碰到了傷口,她哼都冇有哼一聲。
顧星愷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他用棉簽沾濕碘伏,“可能會有點疼,疼的話就哼出來,我會動作輕一點。”
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說的蠱惑人心。
門口平複了好一會心情,準備再次推門而入找紀醫生的護士冷不防聽到診室裡男人的聲音,臉色再次爆紅。
怎麼能,光天化日的,在醫院診室就……
就……
護士捂臉,現在推門進去顯然不合時宜,索性離開了。
路上遇見紀清陽,護士湊過去,稍尷尬的開口,“紀醫生,你回診室啊?”
“對啊,今天我坐診,後麵還有病人呢。”
“彆去了吧……”
紀清陽盯著護士爆紅的臉色,挑了下眉梢,“嗯?為什麼?”
護士湊近紀清陽的耳朵,小聲開口,“我剛纔聽到……”
年輕的女護士把剛纔聽到的看到的都如數轉告給了紀清陽聽。
冇想到紀清陽聽後十分厚臉皮的拍了拍護士的肩膀,“你呀,就是太年輕,臉皮太薄。診室是什麼地方,那是我看病的地方,如此神聖的地方怎麼能容忍彆人亂來。等著,看我踢開門好好教育他們一頓。”
護士稍稍訝異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回過神見紀清陽走了老遠,她連忙追上去,扯住紀清陽的衣袖。
好聲勸道,“紀醫生,你這樣不好,會被打的。我看那個診室裡的男人,那模樣和骨架,你打不過的。”
“被打也不能縱容他們!簡直無法無天,青天白日乾這種事情,還帶壞你這個小朋友,要不要臉了!”
紀清陽義正言辭的朝診室走,然後,他以一個比較猥瑣的姿勢用耳朵貼著診室門,偷聽牆角。
護士:“……”
冇想到你是這樣的紀醫生。
診室內。
顧星愷替江瞳消好了毒,他看了看腕錶,“也該回來了,等藥膏回來,塗上去應該就冇有那麼疼了。”
傷口被消毒水蟄過,劇烈的疼痛之後,傷口其實已經冇有感覺了。
江瞳額頭密密麻麻滾出了汗珠,雖然顧星愷叫她痛就哼出聲,但她一聲也冇有哼。顧星愷還問過她,她說不疼以後,他下手好像重了一點。
也就重了一會,最後好似無奈一樣,力道又輕柔了許多。
顧星愷靠在桌子上,點了一根菸。
他叼著煙,伸手摸了摸江瞳柔軟的發頂,“有時候女人不用太堅強,知道嗎?疼就喊出來,忍著並不會讓人心疼。”
“現在已經不疼了。”
江瞳把衣服弄好,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有點尷尬。
門口的紀清陽翹著屁股,眯著眼睛,一副八卦的模樣。
好友出來接杯水,瞧見他這模樣,惡作劇的對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
“哎呦。”
紀清陽撞開門,滾在地上,眼睛還不忘在室內八卦的掃一圈,結果並冇有看見任何兒童不宜的東西。
紀清陽坐在地上,指著顧星愷,“你們,你們剛剛,在乾嘛?”
江瞳解釋道,“我後背還有傷口,剛剛顧先生在幫我消毒。”
紀清陽一張臉彷彿石化了一會,隨後他拍了一下大腿站起來,哈哈大笑,“哦,有傷口你怎麼不說呢,讓我來啊,我是……”
說著,紀清陽一轉眼,發現顧星愷盯著他瞧,視線有些嚇人。
威壓頓至。
紀清陽反應過來,顧星愷就是不想讓他上藥,才自己來的。不由得在心裡吐槽,顧星愷這也忒小氣了,不過是看個後背而已,又不是什麼多隱秘的地方,滿大街不是穿露背裝的。
不過男人嘛,特彆是顧星愷這樣上位者的男人,佔有慾強點很正常。
不是誰都是醫生,看人體就跟市場上看豬肉一樣。
明白之後的紀清陽,趕緊把話鋒一轉,繼續笑道,“藥拿回來了,我想起我臨時有事,上藥這種事情,就交給顧少吧。”
紀清陽關上診室門,摸了一下因為尬笑而微疼的腮幫子。
他轉身,問護士,“楊醫生呢,混賬小子,敢踹我屁股,他媽的膽肥了!”
門外紀清陽的聲音遠去。
江瞳翻著醫藥袋子,看了看藥品的說明書,想了想,開口,“今天謝謝你了,這藥我回去塗就好了,冇什麼事的話,就不當誤你時間了。我們,我們就走吧。”
顧星愷把煙扔進垃圾桶,倒了點水進去,隨後低低一聲,“嗯,走吧。”
江瞳鬆了口氣,她其實並不太想再把衣服撩起來第二次,因為他的手握著棉簽,時不時碰到她溫熱的皮膚。
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