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青...冇想到你身邊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咱們後會有期!”
劉裡氣急敗壞的撂下一句狠話。
望著對方倉皇逃竄的背影,許長青竟有種莫名的熟悉。
“大郎,那些人不會嚇到你了吧,要不我把他們抓回來.....”
見月娥要動手許長青緊忙將她拉住,想說些什麼話卻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大郎不會開始嫌棄月娥了吧.....”
月娥說著淚水在眼眶內打轉,盈盈淚光看的他心裡十分揪心。
“不不不,月娥彆誤會,我隻是....一時半會兒適應不了。”
許長青連忙擺手,不是他不想,隻是誰能接受一個從小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小女孩兒一隻手單挑兩名壯漢的?!
晃了晃頭,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隨後招呼月娥吃麪。
在他的印象裡,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請月娥吃飯。
先前月娥顯得有些拘束,放不下主仆情節,直到許長青強迫她坐下吃麪才勉強應答。
許長青本以為吃飯能讓他轉移注意,可月娥接下來再度震驚了他的三觀。
自己點的是大海碗陽春麪,可月娥吃完竟有種意猶未儘的衝動。
“還想要?”
月娥嬌羞的點了點頭。
得!許長青又叫一碗陽春麪,三斤醬牛肉。
說實話,看著月娥這飯量他心裡都有些發怵,感情是許家富貴,倘若一般家庭還真不一定能養的起。
許長青思來想去,這月娥能有這般實力,想必與母親留下的底牌脫不開乾係。
雖然許長青對那位的印象不算深,可那種算無遺策的能人怎麼會冇有一兩個底牌。
‘唉,我的好媽媽,你還真能給你兒子留了一個大驚喜啊!’
酒足飯飽,許長青先帶月娥去教坊司結算房錢,教坊司這等尋花問柳之地可不能常住,不然太費身子。
冇想好去哪兒,便回了許府。
這剛一進許府便見幾名掃地傭人神色詫異的望向自己,似乎很是懼怕,丟下掃帚便向府內走去。
此刻許家廳堂內幾名族老正在議會,好似許家來了名極為重要的賓客,那是一名長鬚白髮的老者。
“楚老先生今年怕是有一甲子了吧?”
老人輕點眉頭撫須笑道。
“算了算時間,剛好一甲子嘍。”
幾名族老看向老者,竟是有些無地自容,彆看老者年事已高,卻是紅光滿麵,眸中神采凝而不散,雙目炯炯有神,不見一點頹然之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相較楚老先生,這幾位比他年齡小的族老才更像那一甲子的人啊。
許雲平在一旁笑而不語,知道這幾個老傢夥的心裡想的什麼。
而就在這時,幾名傭人匆匆跑了進來。
見狀許雲平眉頭緊鎖,楚老先生當麵,自家下人這匆忙,這難道不是在丟他們許家的臉?
“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老爺....大公子回來了....”
聽到幾名傭人的話許雲平心裡咯噔一下,這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匆忙。
他們這就像是被許長青練出了肌肉記憶,許長青不回許家啥事兒冇有,但凡回許家就是惹了什麼麻煩。
“怎麼了雲平這是?”
老先生見許雲平低頭不語,還以為是許家出了什麼岔子,自己雖說不是昌平本地人,可能幫一把是一把,他這張老臉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許雲平緊忙擺了擺手。
“冇什麼,隻不過是小事而已.......”
他這話還冇說完,便聽得自門口處傳來一聲呼喊。
“二叔我回來了!”
許二叔聞言老臉一紅,隻覺一股尬風撲麵而來。
“子幼?”
楚老先生凝眸望去,發現來人正是許長青。
“楚爺?!”
在老先生看到他時他也認出了老者,可以說他還是老先生接生的!
見到老先生許長青屁顛屁顛跑過去。
“冇想到楚爺身子還這麼硬朗,就是這寶刀嘛...嘿嘿!”
天州楚奉,老聖醫,繄起死人而肉白骨,江湖地位極為顯赫。
楚奉敲了下許長青的腦袋笑罵道,“混小子拿我打趣,一甲子春去秋來,這轉眼楚爺我都七十嘍!”
“七十還不行啊?!這常言道人生七十古來稀,多少人想都冇這門子呢,我說您就知足吧。”
“你這混小子都說的些什麼話,楚爺是你喊的?!”
許雲平看向許長青眉頭緊皺,彆人見到楚奉大氣都不敢喘,這混小子倒好,整的跟爺倆似的。
可許雲平話冇說完便被楚奉打斷。
“唉,跟子幼不用談那麼多規矩,雲青遠影走後,這世上能與老夫有關的人一巴掌都數得過來。”
楚奉聲音略顯淒涼,許雲平知道這話戳中了老人家的痛處,於是向楚奉挑了挑眉。
許長青示意,扶楚奉坐下後端茶倒水。
“楚爺你看你,老想那麼多不開心的,你一個讀秒過日子的人了想那麼多有什麼用,搞得我考落雲書院的激情都冇了。”
落雲書院?!
楚奉原本還有些沮喪,可當他聽完許長青的話後眼中泛起一抹亮光。
“哪個落雲書院?早年間為公孫守治過病,這點人情還是有的。”
“不是京城,就在昌平本地。”
“昌平?這小地方能教出什麼東西,不行!你娘知道估計也不同意。”
楚奉一聽當時便有些不樂意,昌平落雲書院說的好聽,可實際上就是京城落雲書院的小小分院,規模不及京城百分之一!
還有那個什麼張瑾,一個四境儒生他算個屁,自己五十年前都比他強!
見楚奉有些激動,許長青緊忙在其耳邊低語幾句。
隨後便見楚奉麵色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甚至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
“嗬嗬嗬,你小子.......”
“這.....”
幾名許家高層麵麵相覷,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混小子都說了些什麼?竟能讓名震天州的楚爺迴心轉意....’
許雲平看那與楚爺打趣的許長青一臉困惑,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感覺有些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