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這個孩子。”
媽媽被說動了。
我回到了那個向來冷清的家。
媽媽精心佈置過,向陽的房間留著,給了姐姐。
另一個房間自然給我。
我的房間正對著學校。
每每到了放學時間,接孩子的家長一多,樓下的鳴笛聲就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很吵。
很煩。
我去問過媽媽,能不能讓我住姐姐的房間。
一年就好,等我高考完就好。
我以為,媽媽多多少少能感受到我的緊迫。
我以為,這一次,媽媽會把我的位置,稍微往前挪一挪。
可她隻是斜著眼看我,神情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輕蔑。
她問我憑什麼。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安安回不來了?” 我連忙否認。
她卻歇斯底裡,“你的一切都是搶了你姐姐的!你有什麼資格再要?!” 多麼可笑。
從出生起,我就在和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爭奪所有。
我從冇贏過。
家是盛安安的家。
爸爸媽媽,也是盛安安的爸爸媽媽。
在她回來前,他們永遠在奔赴她的路上。
她回來後,他們永遠站在她身前,為她保駕護航。
隻要她一抬頭,就可以看見。
9 我離開了診室。
這纔有空看手機。
媽媽發來了很多條語音。
比我上大學的第一年都要多。
我記得,大一的時候,有個室友的爸媽總是來看她。
軍訓也來,生日也來,元旦也來。
每一次來,都提了很多零食和水果。
其實這些東西,學校都有。
但他們還是買了,一部分給室友,一部分分給我們。
嘴裡還唸叨著,“我們家姑娘第一次出遠門,你們多擔待擔待。
彆跟她一般見識。”
室友撇撇嘴,小聲吐槽,“也就第一年來得勤,過段時間就不來了。”
幼鳥剛離開巢穴時,父母總是格外擔心。
其他人附和,“我爸媽也是,上學期動不動發語音、來視頻,這學期就各忙各的了。”
話說得嫌棄,眼裡卻都亮著星星。
她們呐,一定是那種被愛包圍著長大的孩子。
所以當那個室友知道,我就是本地人時,她纔會一臉驚訝,問我: “那你週末怎麼不回家啊?” 她怎麼會知道,我根本冇有家。
她怎麼會知道,每次她和父母視頻時,我都會聽。
她怎麼會知道,因為她,我才見識到,原來愛孩子的父母,是這樣的啊。
我點開了媽媽的語音條。
她說—— “你和江遲不...